“那个，打住，我听你们的意思，怎么好像我们并不是受害者，反而像是入侵者一样？”葛小伦开口说：“虚空生物跟我们，原本是两个完全不相交的平行线，只是因为我们涉足了虚空，这才引来终极恐惧，是吗？而我们还要消灭他们，占据虚空，以保证自己的生存，是不是？”
这番话，让大古等人，都陷入了沉思。
就连杨浩，也不由得在心里想：特么的，到底虚空和普通生命，谁才是反派啊？
“怎么，你对我们‘神河生命’本身，有所反感？”凯莎笑眯眯的问。
闻言，葛小伦立刻摇了摇头，说：“这倒没有，我自己也是神河生命，怎么可能反感自己？我只是想搞明白自己处在什么位置，然后从自己的位置出发，做得更好。”
他虽然中二，但不是傻屌，不会做出吃猪肉还怪别人杀猪的事情来。
他只是想要搞明白一切，不糊里糊涂的战斗，虽然在面对虚空的战斗中，他根本帮不上忙。
“你以为‘正义’是什么？”凯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小孩子的对错？大人看的利弊？还是所谓的爱心？又或者各个种族所坚守的立场？”
葛小伦闻言摇头，说：“我不知道。”
他其实想吐槽驴头不对马嘴，但是他不敢，面对已知宇宙最强者，他可没傻到故意挑衅。
“我们神河文明的正义，最初是打倒三角体，确立神河体为宇宙唯一形态。后来是打倒男天使，确立由女性天使率领的梅洛天庭为正义。而现在，就是打倒虚空生物，取而代之！”凯莎说：“没有对错，没有利弊，没有爱心，甚至都没有情绪，纯粹是我们必须做，因为没有第二个选择！”
话毕，她顿了一下，又道：“就跟你们地球人选择吃肉，而不可能选择变成肉给动物吃一样。”
葛小伦陷入了沉默。
这时，太空校长又开口说：“虚空恐惧并不是虚空生命的全部，它只是虚空生命制造出来的一个生物兵器而已。真正的虚空生命，是我们所无法触及的‘高维’存在，宇宙对他们来说只是电脑程序，一切都是可以编辑的。而我们，则是电脑中的病毒，每当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被清除一次！”
此话一出，除了凯莎和杨浩之外，其它所有人都是一愣。
凯莎是因为早就知道，而杨浩，则是见怪不怪。
受限于主世界人的表达能力，真正的高维生命是不会出现的，虚空生物最终的表现形式，也只是比神河生命更强而已，并非不可战胜。
这也是杨浩选择来这里，而不去三体世界的原因。
因为这个世界注定了主角会胜利，可以慢慢谋划，而三体，剧情发展下去，主角都能给发展没有，整个世界完全就是一个悲剧集合体。
“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没得选择？”葛小伦问。
“至少，也得打败他们之后，才能选择消灭对方还是和平共处。”太空校长说：“在那之前，身为弱者的我们是根本没有选择余地的，我们只能想办法对抗，想办法去打败他们！”
闻言，葛小伦点头，道：“我明白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道理他还是学过的，明白只有已经主宰地球的人类，才有资格爱惜小动物，有资格保护小动物。
否则，你提倡去保护正在入侵地球的恶魔试试？
他们怕是会以为你是个傻子！
同理，神河生命跟虚空生命的关系，也是如此：虚空生命近乎掌控着整个世界，是神河生命哪怕拼尽所有，都无法战胜的存在，而偏偏虚空生命还要消灭神河生命，所以，神河生命就算打不过，也只有打下去一条路。
或许有人说，如果神河生命不触及虚空，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