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颜白茶震惊的看着凤执墨,猛地站起,脚下疼的她嘶得倒吸口气,人却格外不服气,“凭什么啊!”
“明明是云南蓁,都是她!她害我在寿王府出丑,害死了芍药,她勾搭驸马爷,还在山庄里弄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受罪……”
“为什么要罚我!母后,我不服!是不是她才是你亲生的女儿,我是你从宫外抱的……”
响亮的耳光声,中断了颜白茶愤怒到破音的话。
“放肆!”
凤执墨脸颊也升起微微的红。
气的!
“颜白茶,你可知混淆皇室血脉,祸乱宫闱,是个什么罪过?这等大罪,你也敢向你母后身上安?苏嬷嬷!给我查!堂堂一介公主,出宫不足半月,竟然学了这满嘴的污言碎语!是何人教坏了公主,查清,严惩!”
“母后……母后……呜呜。”
颜白茶被凤执墨直接打懵了。
呜咽着,愤怒的还想说话,还好有苏嬷嬷,上前去捂上了颜白茶的嘴。
这里是清云山庄,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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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要走,凤执墨临上马车时,深深看了南蓁一眼。
在马车里,苏嬷嬷拉着颜白茶,颜白茶呜呜咽咽,愤怒挣扎的要下车去狠狠甩南蓁几记鞭子。
可南蓁,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她眸光垂落,平静温和的行礼,送她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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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山庄已经在京城立稳了脚。
凤执墨又是沉静中正的性格,颜白茶和墨星煜、以及云南蓁之间的事,凤执墨之前是被当今皇上瞒着的。
在剧情里,云南蓁死后,某次墨星煜和颜白茶闹了很大的矛盾,墨星煜直接去府衙住了半个多月。
凤执墨这才知道,墨星煜在青阳镇竟然有未婚妻,当初还是以这种方式分开的……
要不是颜白茶当时怀了身孕,凤执墨当时就让颜白茶和墨星煜和离了。
南蓁本来不想釜底抽薪。
可惜,墨星煜和颜白茶,执意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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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一。
天气渐渐热了,桃花开败,稀疏的只剩下几枝。
陆知行许久没去清云山庄,也禁止身旁人提及和清云山庄有关的一切。
他像是和谁较劲……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人脉在京城里忽然变得好极了。
【主子,蔡大人请您今日去酒楼吃席,他宴请了工部两个大人。】
这两个大人,正好是陆知行想弄到冶铁图,需要打通关系的。
【主子,宫中的执事把咱们这批献上的御马,全都验收了,以前的赊账数目也全部还清。】
这个执事是面善心黑的,最喜欢用赊账的方式,拖欠结算的银钱,每次得给他的孝敬数目也不少。
【主子,馆陶侯爷想请你去他的墨宅,欣赏他最新的画作。】
这馆陶侯爷,以前陆知行让人递名贴去,压根不搭理他的。
……
这些人,不用暗卫和管事提起,陆知行也知道,都是云南蓁。
他们不知为何,想结交云南蓁,报答云南蓁,反而把所有的好处都送给他,仿佛他能代替云南蓁一样。
陆知行的生意,忽然间成了聚宝盆,好像是四面八方的钱财都向他面前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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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行在六月月底的时候,成功的拿到了冶铁图。
他让血魅给胡戎的人送去。
夜色渐浓,推开书房的门,门两旁的竹丛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