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旎夭不知道是笑她傻,还是笑她太天真?
那是他爱了千年的墨,他又怎么可能去帮她?
罂初将他面上所有的表情,一丝不漏的全看在眼里,唇角微勾,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帮我见证这一场赌局,如果我输了,将这噬情丹给他服下,如果我赢了,它是你的。”
她从来就是敢爱敢恨之人,就算她赢不了他的心,也不会选择忘却曾经努力去爱的经历。
若是她侥幸赢了,那这瓶噬情丹,或许是冷狐狸最好的结局。
冷旎夭怔怔看了她片刻,随即讥诮勾着唇角,似乎很是不屑:“本公子拿得起放得下,不用这些东西。”
“是么?”
罂初朝他走过去,将瓷瓶强硬塞进冷旎夭的手里:“那好,若是我赢了,你能真心祝福,也是极开心的。”
冷旎夭轻蔑挑了挑眉,冷嗤:“痴人做梦。”
罂初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我也没想到自己终有一日变成了痴人,就跟没想到自己会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一样。”
冷旎夭见她面上无奈漠然的神色,又想起方才她与墨那般亲密的模样,心中微微异样。
他轻佻着眉眼,轻嗤:“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佛牙舍利也不需要了?”
罂初一怔,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在迟疑着什么。
但下瞬,却以坚定的口吻说道:“这是两码事。”
“好,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回头莫怪本公子,没有提醒过你。”冷旎夭闭了闭眼,紧紧握着手中的瓷瓶。
到底是她自己选择的,她没有后悔的权利。
罂初嗤笑一声,神色有些复杂而涩然:“我明白。”
随后她抬眸看着嘴肿成香肠的云羽,又看向冷旎夭,带着讨好的意味说道:“这里怎么说都是云家的地盘,等会你也不要跟他们撕破脸皮,至于吃食,我的确给你准备了新鲜的玩意,咱们下了山就去吃,你看可好?”
“你又哄我,不是说你带吃食过来么,本公子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一提到吃,冷旎夭就一肚子气。
他从来没有等谁这么久。
不过说来也怪,他怎么就突然喜欢上*她做的菜食了呢?
难道菜里面加了什么让人上瘾的东西?
罂初似笑非笑地道:“我当时不是脱不开身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墨墨有多难哄,好啦,等会一定让你吃的满意,咱们赶紧各站各的岗位,开始演戏了。”
冷旎夭见她略带兴奋的模样,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一道抽气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白影从他眼前迅速闪过。
冷旎夭再次望去,就看见云念神色微慌,将突然倒下的罂初,紧紧抱着怀里:“你怎么样,痛不痛,难道你不知道躲开么?”
剧烈的疼痛,让罂初瞬间就苍白了脸。
她紧咬着唇,声音都有些破碎:“这不是事发突然,我躲不开么,不然你以为我真的这么傻,愣站着让刀割啊。”
冷旎夭再度翻了个白眼,某人可不就是自己割自己的傻子。
罂初连忙封住自己的穴道,却注意到自己伤口处的异样,她连忙扭头看向云念:“快快快,赶紧扶我下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