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顾念。姓顾名念，来自小江南，这才是我。”
穆子言提醒，“安念如的名字可以保护你，一旦公开你是顾念，陷害的人还没找到，你就是个活靶子。”
这些顾念都清楚。
她笑了，毫不畏惧，字字慷锵有力，“就算我不公开说明，个性在这，迟早会被发现。哪怕只是怀疑，那些人也会斩草除根对我出手，还不如坦坦荡荡，要来就一起来。”
这五个小时，顾念除了想清楚以后的规划之外，还做了许多。
脸上的气色与刚刚的苍白颓败截然相反，白里透红，换了衣服，有几缕发丝还带着些微的潮湿。仔细看了便能肯定，小丫头洗了澡，用心化了妆。
是好事，会收拾自己，会化妆便说明她清楚现在脸色有多难看，振奋起来正努力积极迎接未来。
就像此刻说话时的眼神，仿佛山河江海都在胸中，只要伸手便能负手山河。
穆子言笑了，承诺，“好。”
他接受顾念的这一份偏执，哪怕需要将原本就很困难的事情再提升一个难度。
伸手，把顾念拉近了些，“哭够了？”
顾念皱眉，抗议，“刚刚还在劝我哭，现在就嫌弃我哭太久了。”
最后嗔怒瞪着穆子言，“呵，男人！”
穆子言：……
尴尬的咳了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衣服还没换，要是没哭够，正好还能继续哭。”
白色的衬衫上，除却凌乱不成样的褶皱，左肩处更是混乱的不堪入目。泪渍，还有被咬破渗出的血珠，将衬衫氤染出脏乱的色彩。
只是看着，顾念就仿佛能想起她刚刚是怎么情绪崩溃在穆子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是怎么撒娇的。
那个听不进话和幼稚园小孩一样撒泼打闹的绝对不是她！
伸出一根手指，戳戳脏乱的左肩，嫌弃满满，“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