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想了想，顾寒又问道：“这无数年，七界应该出了不少逍遥境修士吧，他们都去哪了？”
“离开了。”
原正阳道：“逍遥境修士已是能在虚寂内遨游，有人外出，寻找更进一步的契机，有人想要探寻七界联盟以外的地方……究其原因，这七界对他们而言，有些小了。”
“一个都没回来过？”
“没有。”
原正阳摇摇头，“不过虚寂广袤，就算身为逍遥境……恩？”
话未说完。
他似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大变，“莫非他们……”
“不错。”
顾寒点点头，“他们……应该不是出去了，而是……变成了道果！”
“它不是在钓鱼！”
“它是在养鱼！”
“七界，包括我那片大陆，就是它的鱼塘！”
千夜：……
他觉得顾寒分析得十分透彻，一针见血。
事实上。
仙帝钓鱼。
老僧钓鱼。
灵涯钓鱼。
一路走来，顾寒见了太多太多，刚开始他是被钓的那个，后来他也学会了钓鱼……耳濡目染，再加上亲自实践，这方面他足以称得上造诣深厚，堪称一代宗师，抵得上十个千夜！
“啧！”
千夜感慨道：“别的不说，那个昆凌运气倒是不错！”
不用想也知道。
若是再晚些离开一段时间，昆凌也逃不过那邪树的魔掌。
“……”
顾寒没说话。
养鱼的人选择一网打尽的时候，就说明对方不想要这方鱼塘了。
显然。
这是灵涯和那邪树达成了某些交易。
“千夜。”
想到这里，他又问道：“你说……灵涯会不会将七煞真君的七种神通秘法全部掌握了？”
“很有可能。”
“剩下的几种呢？”
顾寒叹了口气，“都有什么？”
“七煞真解。”
千夜想了想道：“这个是最厉害的，还有灵玉功，就是姓冷的那个小娘皮修炼的那个，万化天魔身，你比本君清楚，玄阳昊天诀，是一门体修功法，大概率就是古尘修炼的那玩意，最后一个，玄阴真功！”
“此法不修肉身，主修神魂，与那玄阳昊天诀相辅相成。”
“先前看他出手。”
“大概率修炼的就是这门功法。”
不用想。
一个修体，一个修魂，灵涯的目的再明显不过。
“没了？”
顾寒一愣，眉头大皱，“这才六种，最后一种呢？”
千夜一摊手，很干脆道：“不知道！”
顾寒：……
“真不知道。”
千夜一脸无奈，“记载中，虽然他自号七煞，可加上那七煞真解，从出世到出事，他总共就展示了六种神通秘法，剩下的那种……从未施展过，也从未有人见过，就是一些从那个时代活下来的老家伙们，也不知道！”
顾寒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骂娘已是毫无作用。
“难道……”
他强打起精神，“这最后一道神通，或者说秘法，就是灵涯的后手？”
“除了他自己，怕是没人知道了。”
千夜也很无奈。
“恩？”
也在此时。
原正阳眉毛一挑，看向远处，却是感应到了一股宏大无匹的气机出现在了极远处！
“古宗主！”
他轻轻提起阔剑，“来了！”
……
天南界。
某一处未被巨网遮蔽的青碧色天幕中，一道微不可见的涟漪突然扩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