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国栋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去认识其他省长,能够认识汪卫国,已经很运气了。枝子来到南山市,他才有了这个契机,才有了通向汪卫国的桥梁。要认识其他省长,他拿什么做桥梁?平白无故的,人家会认识你吗?即使认识,又怎么可能深交?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和其他省长搭上线,却把汪卫国得罪了。
他说:“我哪有那么长的手腿。我一个县级市的市委书记,进省府大院,就是乡巴佬,除了认识你,谁也不认识了。以前,枝子没来南山市,我连省府大院的门都不敢进。”
汪卫国说:“你别在我面前卖乖,说不定你还瞒着我,认识省委书记呢!”
伍国栋说:“我认识,我怎么能不认识省委书记呢?但问题是,他不认识我!”
汪卫国“哈哈”笑起来,说:“这样吧,哪天,我找个时间,下去走一走,完全是私人性质,不惊动任何人,就当我去看看枝子,你知道,枝子知道就行了。不过,具体时间还不能定。不过,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你不要存有幻想。”
伍国栋说:“你能来南山市,我已经万分荣幸,哪还敢向你提条件呀!”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知道那话等于什么也没说,具体时间没有定,就不能太当回事,就是具体时间定了,汪卫国没来之前,也随时会更改。但是,伍国栋的目的已经达到,总算是把自己的话说圆了。
放下电话,他松了一口气,就打电话给枝子。枝子一接到电话,就质问他,伍国栋,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的家事,你也要管。伍国栋愣了一下,问我有那么无聊吗?我管谁的家事了?枝子说,你还不承认?你刚才跟谁通电话了?是不是跟我爸?是不是把我腿伤告诉我爸了?
伍国栋笑了笑,说:“这怎么是你的家事呢?你的腿,是因为方家村的事碰伤的,是因为发展镇级经济碰伤的。我向汪省长报,属于我的工作范围。”
枝子说:“你太不要脸了!明明是你碰伤的,硬要扯到方家村,扯到发展镇级经济!”
伍国栋说:“我承认是我碰伤的,但我焦急要赶去方家村,才把你碰伤的。”
枝子说:“我不跟你说些没用的!我问你,你是怎么跟我爸说的?”
伍国栋说:“我当然说实话,说你是怎么伤的?我的责任我承担,当然也说了,你不应该在南山市治疗,应该回省城,如果,真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可担当不起。”
他要想办法劝枝子回省城。
枝子却说:“你怎么这么老实呢?怎么什么话都说呢?我不回省城,当然有我的道理,我有没有后遗症,是我自己的事。你什么都说了,我怎么向我爸交代?”
伍国栋问:“交代什么?有什么好交代的?如果,留下什么后遗症,我才更加无法交代吧?”
说着,他心儿跳了跳,想枝子是不是说了假话?是不是她的腿伤并不是很严重,却偏有多严重说得多严重?现在,枝子以为,他如实告诉了汪卫国,所以,她无法向老爸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