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坐上了马车。他不时望望叶紫溪,叶紫溪偏过头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躲闪着。
在一个岔路口,忽然窜出一绿色人影,马夫连忙拉住缰绳。叶紫溪拉开车帘,定睛一看,竟是严子然穿一身绿沈锦缎袍子,坐在白色大马上。他见马车停下便下马朝她们走来。
叶紫溪慌了神,忙叮嘱父亲不要出声,顾不得向父亲解释,便匆匆下车,生怕严子然会发现。
在女儿离开后,叶长青转向习秋厉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习秋有些害怕,但不知道怎么讲好,只好推脱说自己不知,静静蜷缩在角落。
叶紫溪下车就看见唇红齿白的严子然,想到这人若是站着就像一株挺拔的青竹,若是走起路来便脚底生风,无论怎样都风仪脱尘。不论这人薄情寡义,单看这皮囊是真好。
严子然看见叶紫溪不免有些心虚,叶长青刚被投入大狱时,他有找父母想过办法,但被怒骂了一顿,劝他最好不要惹祸上身,殃及国公府。
自己的母亲甚至说要去找叶家退婚,他连忙拦住了,这不义之事他没脸做出来。
面对这个小青梅,扪心自问,他是有几分感情的。两小无猜的情分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所以他抱怨过自己的无能,也设想过如果叶紫溪来找他,他要如何面对她失望的眼神,可万万没想到叶紫溪压根就没来找他帮忙。
而如今看着叶紫溪从马车上下来,他想着她心里应该还是有他的,或许…正是怕不让他为难所以才没来找他呢,这么一想,他就有了底气。
“小溪,你刚刚是去探望伯父吗?大理寺的人怎么说?”
叶紫溪静静望着他,什么也没说。
严子然注视着她美丽动人的眸子,可那里没有崇拜、没有惊喜、没有依恋、没有,甚至连抱怨、失望都没有,就像一口千年的古井,没有一丝波动。
严子然慌了,连忙说:“我一直都在关心着你,你是不是吓坏了。”他伸出手想要搂住她。
叶紫溪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
“都是我父母,他们不要我出面,其实我一直都有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