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刘赤脚在乡下生活的情景,他总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给人看病拉不下脸要钱,有时候还要倒贴药钱,被婶儿骂的时候就主动多做点活,讨酒喝的时候像个孩子。
刘赤脚总是在笑,笑得乐呵乐呵的,这样的他比起陈有道来真的混得差吗?真的过得不好吗?所谓的背叛也可以说是解脱,他能比得过刘赤脚吗?
传话?我呸!凭什么我要当他的传声筒?我冲他做个鄙夷的手势,扭头就走,陈有道的声音疯狂地响起来:“你告诉刘三丰,一定要告诉刘三丰!”
我完全没这个想法,连打电话回去的念头都没有,道不同不相为谋,刘赤脚注定不是和陈有道一样的人,我是被虎头和大哥搬上车的,远离那辆别墅时,虎头才说临走的时候把其中一间密室的门打开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让他们听天由命吧。
我们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天亮,大哥被护士站的护士好一通骂,说他不应该私自离开医院,穿着病人服到处晃悠,大哥的脸皮厚,站那里一动不动,等那护士骂完了,说句我回去了,掉头就走,气得那小护士脸都青了。
尹天姝直摇头,赶紧过去安慰那小护士,又替大哥道歉,好歹算把小姑娘安抚好了,我跟在大哥身后准备走,被师姐拉住了衣角:“你去哪?”
“去大哥病房呆会,天亮后去找曾有才,就我和你说的那个四柱纯阴之人。”我凝视着师姐的眼睛,故意说道:“师姐,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师姐眉头都变红了,娇嗔道:“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根?”
还是这么凶,我正要说话,师姐说我应该去检查下伤口,再化验一下血,看她这么紧张,我不禁笑了,有虎头和大哥在,陈有道哪敢动手脚。
话是这么说,师姐的建议还是让我动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还是乖乖跟着师姐去挂号验血,这一折腾就是小半天,幸好结果不错是,医生说我的伤口缝合得不错,我心想是专业医生缝的,能差吗?血检也没有毛病,医生只说到时候得过来拆下线。
中间医生问我在哪间医院做的手术,刚做完不久,还挺好的,是不是不相信人家又换家医院做检查,惹得我只能尴尬得笑,师姐帮我打了圆场,说是从外地回来的,是在外地的医院做的手术,还是更相信鹏城的医院,惹得那医生不停地笑。
还是师姐厉害,这一番检查下来,我也安心了,和师姐在外面吃了点早餐,又给大家伙打要包了一些回来,大哥是疲了,说不饿,倒头就睡,尹天姝和虎头吃了一些,眼看着时间不早,虎头提醒我应该去曾有才那里看看,我这才反应过来,糟了!
我们光顾着提古昆仑的事,忘记问陈有道曾有才的事了,这可怎么办好?事情只办了一半,怎么说后面的钱?
虎头听了就给了我一下,害得我伤口又被扯得疼,他骂咧道:“你当我是吃素的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