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把娘几个都救活,也算是积了大德,所以以兴典吏不但不想阻止杨好婆出手,甚至是希望她能妙手回春的。
二双两眼无神的望着杨好婆,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来,杨好婆只能再次发出请求,“大人,我可以先喂她们喝几口粥吗?”
“喝粥?也能治伤吗?”兴典吏没想到杨好婆不是先急着给小姑娘治伤,反而要先给她喂吃食。
“回官老爷的话,我家的粥汤虽然不能治伤,但我知道他们已经快两天水米未粘牙了,臭虫说她家屋里早就没了米粮。”
“现在又遭到毒打,流了太多的血,人已经很虚弱,喝点东西肯定会好一些的,特别是我带过来的养生粥。”
“是特意为大双熬制的补血养生粥,对这母女两人的身子也是有着很大益处的,还请官爷答允。”
“粥汤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处,本官允了,你找人喂食吧!”兴典吏看杨记的人是越来越顺眼,还真是都有两下子。
杨好婆也不敢再耽搁,赶紧招呼了荷叶和荷语过来,两人去了一趟马车上,下来时每人手里都端着半碗稀粥,看来还真是有备而来的。
两人分别慢慢的把粥喂食给两名伤者,二双尚可吞咽,双儿娘却是已经连汤水也不知道吞咽了。
她现在之所以能强撑着,也就是为了多看闺女们几眼,杨好婆看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赶紧在咽喉附近帮她又施了几针,看着她勉强咽下了几口粥水。
那边兴典吏仍在问话,“鲁若虎,你父亲病重期间你侍候过他吗?”想着衙差来报,满炕的屎尿,兴典吏真有一种直接打杀了此人的冲动。
“没……没有……”此时,鲁若虎自然知道大势已去,自已已经弄得众判亲离了,也不敢再撒谎欺瞒了,此时可没有了人还能给他垫背用。
“那……你呢?”兴典吏又转去问那位华服的老妇人,“鲁侯氏,本官问你,你夫君病重之时,你可否侍候过他?”
华服老妇人同样的目光躲闪,“没……没有……”“让人给他送过汤水吗?”“没……没有……”
兴典吏怒从心头起,一股火直冲向了脑瓜顶,指向这母子俩的手指都有点颤抖了,“你们……你们这对母子可是真够可以的,狗肺狼心啊,畜牲不如。”
“为人妻、为人子,竟然无视纲常伦理,真是罪无可恕,不过本老爷仁慈,今天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你们两人去给鲁布清清洗一下尸身,换上新的装老衣裳,也算是尽尽妻子的责任和儿子的孝道吧!”
鲁侯氏竟然立马就接了一句,“他没有装老衣裳啊。”这还真是人想死你救都救不回来,兴典吏的面色立刻就黑沉沉的了。
“那就拿钱出来,让人去买。”兴典吏使劲儿的一拍桌了,手掌拍得生疼,他太生气,竟然忘记了敲惊堂木。
“我也没有银钱啊。”鲁侯氏竟然还一肚子委屈,眼睛若
有若无地向儿子瞟过去,感觉她像是真没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