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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七章 唯真爱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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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损耗很大。”
  
  “体内的元气大量流失,折寿是最轻的。”
  
  “想要恢复必须去观音宗,你得做好带着她长途跋涉的准备,只是长途跋涉本就不适合伤重之人,你可以问询她如何想,停留在这里修养半年再出发或许更好。”
  
  灵善上人指向一侧房门,嘱咐道:“她已经醒了,但不要聊太久,不要耽误她的休息。”
  
  白泷点头,推门而入。
  
  或许是因为白君儿和巫神教的缘故,白泷对浮水观音宗的印象一直颇为不错。
  
  灵善上人这次出手救人不知是什么理由,但看得出没有糊弄人,也是尽全力为之,这份人情可以先记下。
  
  走入房间里,空气里弥散着特质的熏香,隔着屏风能看见厢房内的婀娜身影平躺在床铺上。
  
  白泷绕过屏风,床铺上躺着病恹恹的女子,往日说话总是柔声细语的胭脂榜美人此时更像林黛玉了,侍儿扶起娇无力,病弱西子胜三分。
  
  烛火点亮,光芒微微黯淡,她听到了动静,浅浅的抬起眼帘,听到声音,下意识的一颤,随后双手从被褥里探出,如同猫儿伸出小爪子,几根手指蜷缩,将被子往上微微拉了拉,遮住半张美丽面容。
  
  忐忑又不安。
  
  白泷就近坐下:“现在知道害怕了?”
  
  秦不悔嗓音细若蚊蝇:“嗯……公子不生气了么?”
  
  白泷低头看着床褥的褶皱:“你现在这样,我即便是想生气也没办法生气,对病人发火,可要被护士长和医生混合双打的。”
  
  秦不悔遮着下半张脸,小心翼翼的说:“下次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白泷呵斥:“这次能活都算是你命大。”
  
  他张了张口,见到她惨白的小脸和额头的汗珠,话也说不下去了,拾起一旁的毛巾,拧干水分,擦了擦她的额头,嘀咕道:“我这人虽说喜欢整些大道理,但也不是什么都能按照道德标准来走,人无完人,平日小毛病也不少,对人要求高,对自己双标那是常事,你借了宁楚怜的丹田,其实可以不必……或者不必这么着急还,大不了我卖点人情嘛,非得弄成这样,咵的一下就自废武功,自残成这样,你很勇啊……”
  
  秦不悔眼眸弯成月牙:“都是公子教得好。”
  
  “你还犟嘴?”
  
  秦不悔又说:“都是公子过去以身作则的好。”
  
  白泷一时语塞,同时隐约隔着房门传来几声赞同的声音。
  
  “确实……”
  
  白泷眼皮挑了挑,侧过头对着门外喊了声。
  
  “小梨子、雪儿,都回去睡觉,别听墙角了!待会儿我提着鸡毛掸子去查寝!”
  
  房顶门外传来砖瓦移动的声音,一阵鸡飞狗跳,不知何时,他竟具备了教导主任的威严,或许是因为给绣玉和兰香雪派发多卷考卷后自然形成的气质吧。
  
  白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给她擦了擦额头,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那小眼神是在期待什么?”他戳了戳秦不悔的额头。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秦不悔脸颊飘起少许晕红,难得有了几分血色。
  
  “省电心思,你真的太热,我可以叫别人来替我。”白泷佯装起身。
  
  秦不悔有些遗憾,她小声说:“我倒是很想自满一下自己的身材呢。”
  
  白泷:“……”
  
  秦不悔继续说:“真的哦……习武后,我的身材好了许多,很多减不掉的地方,都已经紧绷弹性了。”
  
  白泷摇头:“大可不必。”
  
  我早已是阅片无数的老司机了,什么好身材没见过?
  
  现代世界的女菩萨不要太多嗷,实在不行还有纸片人。
  
  他无奈道:“我说你,难道是因为这个理由才想着去习武吗?”
  
  “嗯。”
  
  “嘶……”白泷吸了口凉气。
  
  “这也是理由之一,见到南心陌的身材那么好,还有北冥清秋,有其是小凤梨都开始发育了,我这不是也产生了一定危机感么?”秦不悔幽幽道:“哪怕平日打打拳,效率也不可能比真气和武学更高啊……”
  
  “你可是胭脂榜第三,都这么漂亮了,有必要?”
  
  “女子爱美是没有上限的。”
  
  “肤浅,太肤浅了……”白泷摇头:“心灵美比外表漂亮更重要。”
  
  “公子这句话说的太假了。”秦不悔眯着眼睛说:“如果我不漂亮,公子当初会帮我么?”
  
  “会。”
  
  “……所以即便不是我也可以?”秦不悔黯然道。
  
  “诶?你这问题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白泷摸不着头脑。
  
  “女子心思本就是变化莫测的,我虽然很欣赏和敬重公子的博爱,但也希望你稍微自私些,多关注关注身边的人。”秦不悔柔声道:“譬如我。”
  
  一发直球。
  
  秦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擅长切人中路。
  
  你说的这个关注,怎么听上去像是灌注呢?
  
  它不太正经啊。
  
  秦不悔伸出有些冰凉的手:“公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过去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但现在……”
  
  白泷牵住她的手,轻松的笑了笑:“别说的仿佛遗言似的,想说什么直说,我在听。”
  
  秦不悔将被褥往下拉了拉,如诗如画的五官容颜呈现于眼前。
  
  审美观是基于不同的物种和文化习俗而定,两个世界的审美观能如此接近算是巧合。
  
  她往日一直都有悄悄的化妆,只是化妆的部分很少,钢铁直男们都喜欢素颜,白泷也多次说胡话的时候强调过能吊打美颜滤镜的素养才是真素颜,不然还是老老实实的礼貌上点淡妆,这时候的秦不悔并没有化妆,但仍然漂亮,病弱给她添了些以往没有的魅力。
  
  自认为是制服控的白某人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dna被触动的感觉。
  
  哦草,原来病弱美人也属于他的好球区。
  
  这也是端木槿赢麻了的理由之一吗?
  
  心跳声是藏不住的,老处男被撩了,难免心头会荡漾起来,虽然白泷可以强制冷静和强制冷茎,但没有这么做,他也想听一听秦不悔打算说些什么。
  
  秦不悔握着公子的手,仿佛获得了勇气,她轻声诉说。
  
  “是我主动找到小观音的,她并没有拒绝我,或许也是知道没办法拒绝我吧。”
  
  “想来那时的我也好,即便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这条错误的道路吧。”
  
  “现在的我,对此也并不后悔。”
  
  不等白泷去问,她便主动说出心头所想。
  
  “我不想被其他人拉的太远……毕竟,在所有人里面,只有我最平凡。”
  
  “所以我想习武……我有一等一的武学天赋,只要能获得无损丹田,境界定然一日千里。”
  
  白泷皱眉:“瞎较劲。”
  
  “在公子看来或许是这样,但对我而言,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啊。”
  
  秦不悔声音略沙哑,也有藏不住的自卑情绪。
  
  “公子知道,她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吗?”
  
  “是南唐郡主,是圣火教圣女,是将来注定能成为剑仙的女子。”
  
  “而我呢?我只是个好看的花瓶,这辈子再有出息,也只最多是个有钱点的商人。”
  
  “论智慧,论才学,公子远胜于我,可我这样没用的人,真的有资格留在你的身旁么?连多走些山路都会脚底被磨破流血,我恨自己是这样孱弱的身体,也厌恶自己生而不能自强……”
  
  “我只是太普通的女子,是经不起太多风吹雨打的温室花朵,如果一段时间不照看,就会死掉,哪怕拼着骨气支撑一段时间,也很快就会枯死……我就是这样的没用的女子……”
  
  秦不悔苦涩的说。
  
  “这样的我,衬不上你。”
  
  白泷哑然。
  
  他不过平民百姓,论门当户对,他才是高盼了一头。
  
  他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到秦不悔缓缓摇头,她的手指用了些力气。
  
  “我知道公子想说什么,但那都是公子的一厢情愿……我没有选择自己活的方式的自由,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这个国度,不允许那样的自由。”
  
  “有的人一辈子只能务农,朝起而作日落而息,我比祂们要幸运很多很多……同样的,我和他们一样,很多的事决定了我们只能这样活着,没有选择的可能。”
  
  “南心陌是这样,北冥清秋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我做的这些事,并不是肆意妄为,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被公子当做麻烦的女人来看。”
  
  “我只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只能这么做……想要改变自己的最好办法,就是习武,把自己变成有用的人,这样就能留在你的身边。”
  
  “只要我还有用,不只是个漂亮花瓶,公子就不会嫌弃我很麻烦,会觉得我很碍眼,我可以小心翼翼的讨好别的女子,表现的自己毫无威胁,也可以费尽心思的挽留公子,这些都是因为……”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嗓音有些沙哑,情绪难掩激动,几次开口,几次咬住嘴唇,最后还是颤抖着声音说。
  
  “因为……因为我爱着你啊……”
  
  这些话,也只有现在的她可以说出口。
  
  平日里,再给她如何多的勇气,她也说不出口来。
  
  古人的情绪表达是含蓄而压抑的,或许是受到了儒家礼教思想的约束,一句‘我喜欢你’‘我爱你’是不能说的这么直白的,反而会通过各式各样的方式转述,或许一枚姻缘签,或是一张书信一句诗……婉约或豪放,都不会是简单的一句话。
  
  但此时也只有这样简单到苍白的一句话最合适。
  
  秦不悔压抑着情绪,眼眶蓦然发红,声音变得无言,双手都抓住青年的手和衣袖,用力攥紧。
  
  “正是因为我爱你……比谁都仰慕公子,所以我不能忍受这样的距离感。”
  
  “即使是犯下过错,将自己变成加害者,即使被公子责骂,我也……”
  
  “如果不这么做,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白泷看着压抑着哭声,眼泪却不争气先决堤的好姑娘,他的表现有些手忙脚乱。
  
  纵然有着开山断海的武力,也不能抚平她内心的焦虑感,解铃还须系铃人。
  
  秦不悔的心头已经系上一个死结。
  
  白泷苦笑着:“为什么非要这么逼迫自己,我真的从未这么想过。”
  
  柔弱的秦姑娘红着眼睛:“公子根本不肯碰我一下……”
  
  白泷默不作声。
  
  这是禽兽和禽兽不如的问题。
  
  秦不悔惨笑:“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公子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吗?”
  
  白泷一怔,旋即苦笑,这并不难猜到啊,赵雅知道,或许还有更多人知道,只是不曾点破。
  
  他从来都没有隐藏。
  
  秦不悔神色凄凉。
  
  “因为你不是这里的人,所以你不情愿接受我,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南唐人,我想和你在在一起,活着,度过平淡日子,一起到老,正因为我爱着你,仰慕着公子,所以我才害怕……害怕你有一天一去不回,把我永远丢在了这儿……”
  
  “我不敢说明白,也不该逼迫的太着急,因为我怕让你做出选择,我会输的一败涂地。”
  
  她咬住下唇,气息紧张,过度呼吸。
  
  白泷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渡过真气:“我不会丢你的,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秦不悔靠着肩膀,虚弱的神情上留着苦涩的泪水,她哭的如同一只小花猫。
  
  “我怎么能不害怕呢?”
  
  她抓着他的衣襟,指尖颤抖着。
  
  “因为你说……你已经有了恋人,你在那边的世界,已经有了牵挂了,公子说的话,我都记得很清楚,因为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我很害怕啊,害怕的夜不能寐。”
  
  “我没能把你留在这边,我已经输了,输给了那位未曾谋面的名为端木槿的女子。”
  
  呢喃声低微。
  
  痛苦,偏执,眷恋,又充斥着无奈和哀伤。
  
  人生七苦……求不得。
  
  她像个做了一场噩梦的孩子,或许不止一场。
  
  早在这件事之前,她的焦躁和急躁就已经有了足够的征兆,在凤梧城内过于主动和侵略性的举动,是她内心失衡的第一个表现,只是白泷始终没能意识到。
  
  固然,对很多滥情者而言,建立肉体上的负距离联系,不过就是打个寒战一哆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