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我奉陪。”
感受到卯之花烈身上逐渐发散出来的战意和杀气,郑器看向一旁的肉雫唼:“但是,没了刀的你,想要靠什么和我打?”
“……”
卯之花烈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的迟疑之色。
那神情,就像是一个同样喜爱吃鲜鱼和熊掌的人,却忽然被告知,只能二选一。
可谓是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以更木剑八的伤势,现在把他从肉雫唼里吐出来,那和现在直接动手杀了他没有多大区别。
如果要使用回道当场对更木剑八进行医治的话,又势必要花费卯之花烈不少力气,届时就算能先吊住更木剑八的一条命,卯之花烈也定然无法以全盛姿态同郑器厮杀。
不论卯之花烈的回道修炼得如何精湛,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而若是让勇音来负责更木剑八的话,以勇音的回道造诣,还不足够自如应对如更木剑八这样严重的濒死伤情。
哪怕是想吊住更木剑八的一口气,对勇音而言都极为艰难,难以持久。
所以,对此刻的卯之花烈来说,这仿佛就成了一道麻烦的选择题。
是要就在眼前的郑器,还是要更木剑八?
这着实是,令她难以立刻就做出抉择。
“把他带回去治好。”
郑器突然原地盘膝坐了下来。
“记得把其他伤员也带走。”
“我就在这等你,哪儿也不去。”
好在,郑器他毫不犹豫的为卯之花烈展示了第三条路。
无需做出选择。
她卯之花烈,大可以全都要。
伫立在那儿,和郑器对视了片刻,默然之间,卯之花烈那无风自起的黑色发丝,渐渐都垂落了下来,柔顺的贴合住了她的身躯。
一如她那兀然收束起来的战意和杀气一般。
笑看着郑器,卯之花烈似乎重新变回了多数护廷番队队员们熟知的那位四番队队长。
温文尔雅。
“那,我们就约好了。”
“下次来,记得帮我带壶热茶,你们这喝口茶都麻烦。”
郑器摆了摆手,倒像是主人在往外头赶客。
卯之花烈不答话,她只是转过身,带着那魔鬼鱼似的肉雫唼,朝着远处勇音和吉良的方向离去。
她要争分夺秒。
否则,就真的要忍耐不住了。
——
一护可不是在瞎跑。
他之前就询问过夜一忏罪宫的大致方向,为的就是预防像现在这种情况。
不过即便如此,有一个问题,单凭一护还是解决不了。
那就是身上带着的这三人。
一护很清楚他们正在经历什么,毕竟在特训的那几天时间里,他自己就是这么挨过来的。
但他实在是帮不了茶渡三人。
一方面,从刚刚那些被夜一叫做刑军的家伙的反应,一护判断,现在整个瀞灵庭里,恐怕有不少死神都和茶渡他们三人一样,处于无法动弹的状态,因此这可以说是很好的奔行时机。
另一方面,一护确实也没办法帮茶渡他们。
他当时也完全是靠自己硬撑过来的,用的可以说是死磕的笨办法,根本没有什么诀窍可言。
“唔。”
从一处墙头跳上另一处墙头,一护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